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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nday 1 July 2012

呷罷未?

呷罷未?

從國民黨奉盟軍令佔領下的臺灣看世界:是拿打敗國民黨的共產中國當老子;拿美國當祖宗。展現的是作為次殖民地自卑的奴性。所追求的世界觀僅僅局限於美國,而主體性則早已蕩然無存。

我在德、奧邊境阿爾卑斯山巔的山徑讓路給一個奧地利人,他跟我用漢語說「謝謝」時,不會因為跟德國「同文同種」而自認為是德國人;我在溫哥華的餐廳門口為一位素昧平生白人姑娘開門時,她也用漢語對我說「謝謝」。雖然加拿大的虛位元首是英國女皇,但她也不會因此而自認為是英國人。在德國流浪,每當有人知道我會說英語時,往往也會特意找我「練習英語會話」;當我烙我的破德語時,人家則大都會配合演出:德語德應;直到我自己德語詞窮,英語脫口而出時,就英語英應。「賓至如歸」是漢文化的待客之道;對老外一律說 ”Yes”,展現的是臺灣人的熱情,與缺乏世界觀的無知。

「崇洋媚外」原本不是壞事,它的另一面是「有容乃大」;是避免盛極而衰的防腐劑。翻開美國名作家愛倫坡 (Edgar Allan Poe) 的作品,處處可見摻雜大量法文的夾雜文。世界觀跟自卑、奴性的區別,就在主體性。在臺灣,會烙英語的最高級;「國」語次之;而臺灣河洛話與其他各母語,則往往是「沒水準」這個制約反應的觸發機制。筆者當年在雄中每逢校慶,各班各自設計的班旗上幾乎全是英文,絕少見漢字。看房地產建案命名:除了氣質、景觀取向的「人文」、「大學」、「國硯」之外,以地名取向吹的多是「巴黎」、「西班牙」、「維也納」、「楓丹白露」的歐風,甚至有公然作賤「國父」「推翻了專制,建立了共和」心血的「鄉林皇居」與「帝寶」的中國「萬惡舊社會」風,就是少見「打狗」、「府城」、「風城」的本土風。

外國人再怎麼崇洋媚外,也不會去選一個出生於敵國,子女都是外國人,自己也拿號稱「失效」綠卡的「總統」。這個自稱「燒成灰」才「是臺灣人」的「總統」出自「善意」,要「讚美」「新故鄉」,要「形容」屏東瑪家鄉的「安寧與溫馨」時,想不到墾丁、天祥、太魯閣、溪頭、阿里山、杉林溪、日月潭,而只想得到法國的「普羅旺斯」與中國的「桃花源」。就算那個笨到被人公開在媒體上痛罵白痴、低能的美國小布希總統,在巡視卡特琳娜颶風災區時,有沒有可能用「普羅旺斯」與「桃花源」來形容受災戶的住所?如果他真這麼說了,要不要猜猜看美國人會有啥反應?這樣的「總統」還能得到六百八十九萬選民的支持而連任,可見臺灣的主體性早已蕩然無存。還沒「立足臺灣」,就妄想「放眼世界」,就算「胸懷中國」,「放眼」「放」到死也只不過是屈居別人次殖民地下的狗奴才一枚。

在美國祖宗的佔領下,臺灣人看到老外就以為是阿凸仔;看到羅馬字就認為是英文;只差看到駱駝還沒說是馬背腫。英語雖是國際流行的語言,但也還沒成為「地球語」。當我流浪到烏克蘭,人家就沒拿英語當一回事,連羅馬字都不用。就算是大學生,有本事說一口破英語的還沒幾個。通行的是俄語,正在崛起中的是烏克蘭語。人家的烏克蘭、俄羅斯文化夠豐富,不一定要買美帝的帳。你再「梅幽聞花」,就當你不識字,完全不懂什麼叫「文化主體性」,那你總會吃吧?想賺外匯吧?有道是「旁觀者清」:美國媒體CNN Go 公佈的40道必吃臺灣小吃裡,牛肉麵是逃來臺灣的中國難民在臺灣發明的;鼎泰豐的小籠包在上海被當作臺菜而非本幫菜。生煎、燒餅、油條的口味,也早跟中國分道揚鑣。40道菜,絕大多數是純正的臺菜。人家想吃涮羊肉會上北京;吃東坡肉上杭州;吃麻婆豆腐上四川;吃剁椒魚頭上湖南;吃烤全羊上東土耳其斯坦。那幾道菜就算臺灣也有,有哪個笨蛋會為了品嚐中國菜而專程來臺灣?

還沒有搞清楚別人是什麼人之前,要先搞清楚自己是什麼人:當我入境法國,海關官員不管我懂不懂英語,先「罵」我一聲「笨豬」(Bonjour) 再說;德國的則「孤燈塔個」(Guten Tag);捷克「兜不列顛」(Dobry den);匈牙利 「有那婆」(Jo napot),就連泰國的「三碗豬腳」也浸浸然與萬巒、里港豬腳成鼎立之勢。零北除非到英語系國家,否則到現在還沒有被海關官員「害」(Hi) 過。從各國海關官員盤問我的英語能力看來,相信他們一定有能力用英語問候。這跟臺灣人只能問候,不能對話的狀況剛好相反。再說,如果只懂一句外語,為何那一句一定是英語?是因為臺灣人看世界:離了臺灣,出了中國,就只看得到美國女兒的老爹?

嗚呼!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何日,才能在臺灣的機場聽見咱們的海關官員問候老外一聲「呷罷未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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